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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这五年 文|麦地
一谈起毕业，未免会有些伤怀。情绪自然而然的就会低下来，就像春天里压得很低很低的阴云，还带着棉丝一样的纵横交织向下下的蒙蒙细雨。当然这是我的感受，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人的成长，亦或者其它生物的成长，都会如此吧。夏日在枝头的鸣蝉，从蛹中蜕壳而出；花仙子蝴蝶的蜕变过程；毛竹竹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积蓄着向上的力量等等，无不有充满着痛楚，也正是有了这样的痛楚，生命才有了向上的稳定的根基以及蓬勃的动力。 毕业元年——归来已不是少年 小学毕业，初中毕业，高中毕业等等，若不是离开学校，开始社会的生活，是不能称为毕业的，至少不是真正的毕业。因为，这样的毕业之是学生之路漫长的一个短暂的休息。 我的毕业元年，是五年前，在一个炎热的夏季。 这个夏季的风，刮在身上，不是凉爽的，反而有些闷热。固然天气晴朗，极目远眺，没有应该点缀的一朵白云。毕业了，也就离开了，作为学生的身份，离开了一种衣食无忧的世界，离开了一种围墙。这就需要一种仪式，来庆祝这种等待已久的时刻的到来。但这一日，与过去的十几年的三四千个日子也没有什么的不同，没有多一分钟，也没有减一秒钟，空气也如同以往，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又离不开它。 宿舍地面上，是乱七八糟的纸张，还有八成新的书籍，如同刚刚入学时一样脏乱，没有人去打扫，我或者我们也都没有力气去打扫，或者这也是对下一届学生的欢迎仪式，让他们收拾旧山河，从头越。 大学有件事稍稍感到有些遗憾，没能去参加毕业典礼。造成这样的原因，是我的桀骜不驯，以及不屑于同流合污，同流合污于它们都是在走形式。其实，人这种社会性动物，让我感到，他不同于其他动物不仅仅是能够使用火，还有就是有很多的仪式。这种仪式的出现，我想也就是人类开始迈入文明的一个起点，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一个感觉。虽然像蜜蜂，蚂蚁，猴子等等群体动物，它们不存在仪式这种活动的。仪式也是一种信仰开端。人这种生物，现在看来是需要仪式的，有了仪式，会增加群体归属感。很多人，不合群，缺失仪式感吧。 告别总是那么匆匆，拉上我的拉杠箱，背着我的背包，由于离天津站太远，只好先是做出出租车，到轻轨站，做轻轨到火车站。一路很是寂静，耳边没有声音，即便是夏日也没有听到蝉的声音，也没汽车的鸣笛声，也没有人熙熙攘攘的声音，这种告别的方式是很独特的，正如徐志摩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到了火车站，找了一个座椅坐下来等车。看到还有软席休息区，与普通的火车的乘车人员休息区，用了一米五高的隔板是隔开的，门口站着笔直的，穿着红色妮子大衣，头上戴着制服帽子的女服务人员。里面摆放着，饮水机，柔软的座椅，即便如此，里面的人员是寥寥几个。相反，隔板的外面，人很多，也很热闹，没有找到座椅的人，倒也是很快地坐在编织袋上面。 我一个坐着，回想着过去的四年，转眼即逝，也许再也不会来这座城市，未免少许的感伤。泪，把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确定是我的泪，把我的眼睛模糊了。这次的告别，不是与一座城的告别，也不是与一所学校的告别，也不是与生活了四年同学的，它们与这泪，是没有关系，而是与我的学生生涯的一种告别，这中告别与我而言，是不能再回去的二十多年的时光。也是父母们，为我操劳的二十多年的时光，也有我过于年少不懂事的不努力的二十多年的时光，也是不能够养活自己的二十多年的时光。 登上回乡的火车，这是回来，也许就不再北上。别人的回乡，大多充满着快乐的味道，因为是衣锦还乡。而我却有着，项羽无颜见江东父老的低落。 我坐在车上，四周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地，脸上或多或少的带着表情，有高兴的喜悦，有着一些低沉。而我确木头人一般，回想这四年，没有取得任何的成绩，也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归来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四年前，四年前的离家，有着一份显然的对着未来充满着希望的少年。而今归来不再是少年。 淮北的七月很是闷热，麦子已经收割，遍地都是直楞楞的麦茬，就像遍地铺满刺猬的毛皮，不能碰的。从我出生，每年都能闻到麦子的味道。因为麦忙时节的空气中就会充满着一丝丝的像薄雾一样的甜甜的味道。是要为故乡写点东西的，诗歌是一种很好的文体。在能听到蟋蟀叫声的深夜写下了一个首诗歌。 《故乡》 故乡我回来了！ 带着喜悦和激动的笑脸， 我回来了。 刚看到你的第一眼， 我要放声大喊： 故乡， 我的恋人！ 你知道， 那么多的思夜，我如何度过的吗？ 故乡 我的恋人， 每每当我仰起头， 看那黑夜的繁星， 我就知道 那时你的眼睛 那其中有你的挂念 和那不绝的相思。 故乡 我的恋人！ 我知道那条银丝带， 就是你抛给的。 那银丝带， 一头牵着你 一头是远方的游子， 永不分离。 故乡啊！ 我深深爱着的恋人。 在夜阑在人静， 扶在楼台， 仰望南天空， 总有织女教牛郎去认星星， 牛郎说： “我要做一颗星” 织女说： “我就是那月亮” ……. 可爱的故乡， 我羞涩的恋人！ 你教会了我成长； 即使用上全世界的 蔷薇花 来表达我的谢意！ 可爱的故乡， 我亲爱的恋人！ 你的离去， 让我思索和愁惘！ 在相离的几个月里， 你的音容笑貌 时时闪现。 就是你的离去。 故乡啊！ 人生的一个问题， 开始生根发芽。 为此， 拿什么来感谢你， 故乡，我的恋人。 我若像那只鸟儿， 我即使死了， 也要像他一样。 故乡啊！ 故乡的人啊！ 你们就是诗人笔下， 没有年轮的树， 永存我心。 故乡啊 故乡的人啊 我多想 离别的手 永不抬起。 抬起后， 不知何时， 再挥手相见。 故乡 恋人 告诉你 别担心，也别牵挂 我已长大。 你就放心吧！ 敬爱，崇高的故乡！ 可爱，羞涩的恋人！ 2009年1月 家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的地方，因为我在这里呆了有二十多年。每一处小地方，每块砖头，以及每个砖头下的蚯蚓、蟋蟀等等我都清清楚楚。 我原本在天津是找过一个工作的，家里人说这边已经找好了工作，是个国企，离家近，我于是就决定回来了。对于在天津找工作这件事，我感觉我是一个比较懒的人，是被逼到了最后才去做这件事的。在天津好像找的是一个运输公司，主要是用船运输煤炭、矿石这些东西。之所去找这个公司，是因为当时学校需要学生签过的三方协议，为了完成学校的任务才匆匆的去签了这家公司。 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愚蠢。糊里糊涂，四年一千四百多个日子，嗖地一声从我眼前飘过，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运转。后来想了想，这归结什么呢？归结于放羊状态。什么是个放羊状态呢，从小学习家长是不过问的，任由发展，是好或者不好没有太多的过问过。不像其他的一些家长特别是城里的家长们，对孩子的教育百般呵护，唯恐落下来。没有家长压力的我，只好自由发展，没有人督促的惰性，也就有时就会生长出来，阻碍我也许会成为风雨人物的前进的道路。所以大学日子，类似于当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没有任何的规划，更没有人去谆谆告诫和勉励。有人说不是有辅导员吗，辅导员这种岗位的设置就是一种多余，他们大多是为自己捞一些晋升的资本罢了，更坏的辅导员，会对学生下手，侵占学生本该有的利益。尽管到现在我还是对大学的辅导员们，嗤之以鼻的。放羊般，又无管束的大学生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人总是会有一些虚荣心的，没有衣锦还乡的毕业，多少有些失落。 （欢迎访问个人公众号maidigong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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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1 18:27:59